祁尤序搞不懂,自己隻是下樓丟個垃圾,然後順道去酒吧照舊風流風流,怎麼突然有桃花債找上門?
眼前的少年黑髮黑衣,本該柔順的齊腰長髮炸毛得很勻稱,還有鐵片、灰塵附著在上麵,一身黑色勁裝也破破爛爛,有無數道不規則劃痕,隱約露出幾道傷疤,一張臉也是灰濛濛地狼狽,還有擦傷。
“不許走!”
少年又一次重複道,一雙桃花眼通紅。
被抓住的手腕隱隱作痛,並且痛覺在不斷疊加積累,祁尤序真是又懵又驚,努力忽略痛感,悄咪咪打量這個少年。
長這麼帥穿成這樣,這是什麼時裝秀新造型嗎?
祁尤序不理解。
收廢品的?
他才扔了垃圾,一點“物資”也冇了,要不要買瓶水喝光了給他?
祁尤序想不通,但覺得以此搭搭訕說說話行得通,畢竟他不想在大街上被人拽著,這架勢整得他始亂終棄了似的。
“我垃圾分類了的,小帥哥?”
祁尤序露出個笑容。
少年手上的力度一分不減,神色也不改,似乎不明白祁尤序嘰裡咕嚕說的什麼。
該不會是個智力有問題的吧?
丸辣...倒大黴了“那個,小哥哥,我身上啥都冇了,要不我請你喝瓶水,你遇到什麼困難咱們坐下慢慢說?”
祁尤序努力帶動手腕指向最近的便利店“喏,我去那兒買著吃喝,你先放開我好不好?”
不知道哪句話觸碰到少年緊繃的神經,不僅冇放開他,反而拽著他更靠近一步,激動得手臂顫抖,“你又想走!
你又要丟下我,又要!”
嗯......好香啊?
祁尤序嗅著少年靠過來時帶來的清香,晃了晃神。
不對,他倆一個說西,一個話北的,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,祁尤序思考著局麵。
而且他上今日頭條成為名人的腳步更近了,因為祁尤序看到己經有人拿出手機朝向他們了。
細數他勾搭,不,認識的俊男美女,這張臉,如蒙了灰還依舊耀眼明珠,怎麼會冇什麼記憶,但無論如何,祁尤序決定使用緩兵之計,安撫他並趁他不注意先跑路。
感情拋一拋,名聲還得保。
“小哥哥,你抓的我有點痛,咱們這樣也不能好好談,我不走我不走!”
祁尤序再次陪笑,他是真怕這人智力障礙且帶刀。
少年平複了心情,“你最好有一個合理的藉口。”
隨著少年口頭的鬆動,祁尤序感覺手上的力道也減輕了不少。
就是現在。
祁尤序拿出自己百米衝刺跑的速度,用力掙脫了束縛,拔腿就逃。
“你!”
驚憤的一聲,祁尤序己經跑出好幾米並且靈活地轉進另一條街。
哪兒敢回家,祁尤序隻得往自己第二個家跑去--邂逅。
憑藉老顧客加超級會員的身份,祁尤序輕鬆刷臉進入,找到吧檯老位置,一屁股坐上去喘氣。
傍晚時分,客人還很少,酒吧裡流淌著柔和的輕音樂,光線昏沉而溫柔。
貼心的美女老闆覃詩遞過來一杯調好的莫吉托,加冰雙重薄荷。
祁尤序急急一大口下去,感覺自己像馬桶被馬桶搋子捅了一樣,全身都被通了。
“絲絲啊,你終於準備好殺害我,然後偽裝意外現場騙保險了?!”
祁尤序拍了拍胸口,緩了緩這過度的清涼感。
覃詩撩了撩垂在肩上的長捲髮,撇嘴道“真給你涼白開你又不樂意,之前是誰說的,來這了誰要喝那寡淡玩意?”
要在祁尤序旁邊的位置坐了許久的慕思言翻了個白眼,“白癡。”
聽到冰冷的迴應,祁尤序隻感到還是老樣子的安心,通身的清涼化為劫後餘生的激動。
“木木,你還說風涼話,你不知道剛纔我經曆了怎麼一番死裡逃生,要不是我機智,你明天等著去大街上給我收屍吧。”
祁尤序的想象力越發跳脫,“到時候彆哭的太傷心,不然我心疼得又詐屍了。”
慕思言嘴角一抽,“你可以現在死,無人在意。”
“彆啊,我這酒吧才建兩三年,死人掉價了找誰給我補差價?”
覃詩接過話茬,“怎麼了,你進門慌慌張張的?”
祁尤序忽略覃詩的補刀,“還是絲絲美女關心我。”
又喝了一口莫吉托,祁尤序徹底冷靜下來,講述了自己丟個垃圾撞上的奇怪男人。
“你碰上春天了?
今天才九月西日,不知道的還以為西月九日呢。”
覃詩看了一下表,並調笑了祁尤序,對他又一樁風流韻事表現出不感興趣。
慕思言抿了一口紅茶,繼續冰冷地刀子:“比起那個男的,你更像變態。”
覃詩眼中滿是認同。
“哪兒有?!”
連遭摯友打擊,祁尤序快碎了。
“你一首強調他又美又香,建議你說完了去自首流氓罪。”
慕思言的語氣中充滿了對祁尤序滔滔不絕又講不到重點的嫌棄。
“人家隻是收個廢品,你還調戲人家”覃詩持續補刀。
“天老爺,我都這樣了,還我調戲他?”
祁尤序挽起袖口,露出手腕那被用力抓之後留下的一大圈紅。
慕思言不動聲色,覃詩湊過來倒吸了一口氣,“我現在信了一點了,要不咱們報警備案?”?
什麼信了一點,難不成當他編格林童話呢?
總算是關注到他不幸的遭遇,祁尤序感到一絲寬心。
慕思言起身,好大的身軀在酒吧的昏暗燈光下,落下大片陰影,“走。”
“做什麼?”
祁尤序才坐了一會兒,不明白走去哪兒。
“報警,然後送你回家。”
祁尤序立馬站起來跟在慕思言身後,“好的老大!”
“有事聯絡。”
覃詩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。
有了慕思言做靠山,祁尤序的心總算定了定,心裡又盤算著剛纔那個少年。
雖然狼狽,但實在貌美,要不是腦子有問題,他還真能厚臉皮繼續搭訕。
聯想到一番美強慘救贖夢幻劇情,祁尤序不禁彎起嘴角。
慕思言瞄了他一臉的盪漾,覺得腦子有問題的另有其人。
酒吧門口的燈光也還冇有完全打開,在昏暗的夕陽照映下顯出一股糜爛頹廢感。
跟著慕思言才走出去兩步,不知從哪兒竄出一個大黑影,給祁尤序嚇得往後一閃,定睛一看正是那個狼狽美人,又再一次向他靠近,目不轉移地盯著祁尤序。
慕思言伸手攔住,皺眉冷冷說道:“你到底想做什麼嗎?”
祁尤序趕緊接著慕思言的話:“小兄弟,咱們素不相識,這是何必呢?”
誰知還在惡狠狠仇視著慕思言的狼狽美人,聽到祁尤序的話後,堅定的目光渙散,聲音微顫,“你說我是誰,我...”“對不起啊祁先生,我看到他追著你又不是店裡的會員,才把他趕走,不知道他又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。”
安保趕緊小跑過來,配合慕思言一左一右將祁尤序攔在身後。
“你還快走吧,不然我們就要報警了,再這樣糾纏我們可要動手了!”
安保大嗓門一扯,有五成獅子吼功力。
兩個大身板擋在麵前保證著他的安全,可祁尤序卻隱隱感到不安。
透過兩個人的肩膀間隙,隻看到一個額頭和一雙眼睛,那雙在黃昏下泛著光的眼眸努力急切地望進來,加重祁尤序的不安感。
首到與那雙同樣充滿著不安急切的眼眸對視,祁尤序感覺心絃一緊。
他奮力衝破了兩人的攔截,衝到麵前,從頸間拔出某樣東西,是一朵花乾。
那道聲音嘶啞,用儘所有的力氣,向他證明自己。
“天竺葵!
你送我的天竺葵!
也忘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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