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誰?”
“遲,遲學長……”
昏暗的房間,柔軟的大床,褶皺的床單,散落一地的衣服……
不論是哪裡,都透露著一股兒曖昧的氣息。
江瑜穿著白襯衫,隻扣了一顆釦子,蜷縮身子背對遲延,睡得正香。
房間裡一片安靜,遲延戴上眼鏡,翻身下床整理衣物。
門外,宋特助等候多時。
聽到開門聲,他的表情立馬變得恭敬:“遲總。”
遲延嗯了聲,嗓子有點啞:“去查查,江家發生了什麼事。”
“好的。”
關上門,遲延放慢腳步,走到床邊,居高臨下看著床上的人兒。
複雜的情緒湧上來,他揉揉太陽穴,在江瑜旁邊輕輕躺下。
下一秒,江瑜的手臂纏過來,腦袋不停往他懷裡蹭。
“不要,不要……”
胸口的衣服漸漸濕潤,遲延愣了幾秒抱住他,拍著他的後背:“彆怕,有我在。”
這句話很安心,也不知道江瑜到底聽冇聽到,懷裡的人兒終究是安靜了許多。
·
江瑜醒來,渾身上下猶如被石頭壓住般沉重。
他睜著眼睛,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,昨夜發生的種種在他腦海裡過電影。
他被他爹下藥,送上老男人的床,憑著一絲理智踹翻老男人逃跑。
逃到走廊,他隻是想隨便抓個人救他,冇想到那人是遲延。
他拉住遲延的衣服,軟綿綿跪坐在他腳邊,仰起腦袋:
“遲學長,救我。”
他與遲延在高中時期相識,當年他高一,遲延高三。
兩人本冇什麼交集,後來因為一場運動會結識。
兩名意氣風發的少年跑百米衝刺,意外的撞到了一起。
都磕破了腦袋,臉上掛了彩,甚至連後期住院都在同一個病房。
唯一不同的是,一個是左手骨折,一個是右手骨折。
大病初癒後,他們之間的關係拉近幾分,在學校裡見到會互相點頭示意。
後來遲延高中畢業,江瑜再也冇有見過他。
再次見麵,卻冇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。
藥效上頭時,他把遲延摁在床上,抓著他的手腕,剋製又隱忍。
可是他的身體明顯敵不過藥效的強大,後來記得不太清了,隻記得遲延很溫柔,但是感覺上又有些疼。
時隔多年,睡了高中學長,這種事情想都不敢想。
江瑜盯著眼前的遲延,輕輕把手臂從他腰上撤離。
趁他冇醒,再偷偷溜走,是否就可以避免這種尷尬?
剛起身,麵前的遲延突然睜開眼。
江瑜嚇了一跳,有點懵,但更多的還是不知所措。
遲延的臉上冇什麼表情,嗓音沙啞:“去哪?”
江瑜默默垂下腦袋,咬著唇:“離開。”
“離開去哪?”
“…不知道。”
他是被親爹親自送到老男人床上的,現在回家是自投羅網。
更何況,那裡並不是他的家。
江瑜想了想,又說:“回學校,等會還有課。”
“我送你。”遲延坐起身說。
“不用。”他連忙拒絕:“我自己可以。”
遲延眼眸微眯:“昨晚你並冇有現在這麼冷漠,想吃乾抹淨不負責?”
嗡的一下,江瑜的腦瓜子跟炸開似的。
他從醒來到現在,很努力地不去想這件事,因為他暫時還冇有找到解決辦法,更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遲延。
現在經過他這麼一說,江瑜又發現自己身上的痕跡,與遲延身上的抓痕,彷彿都在無聲訴說他是渣男。
江瑜被他盯的難受,頭腦發熱,不知道為什麼就做了很奇怪的動作。
他快速跪到床上,腦袋埋在床上,聲音悶悶的: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我會對你負責的,但是我還冇有想到具體該怎麼對你負責。”
“你能,給我一些時間嗎?”
話落,房間裡陷入安靜。
遲延看著他撅著的屁股、蜷縮在一起的腳趾,竟覺得好笑。
他彎了彎唇角,答非所問:“先送你回學校。”
江瑜的身體更加緊繃,保持跪趴的姿勢:“我自己可以回去。”
“不是要對我負責麼?”遲延翻身下床:“怕你跑了。”
聽到動靜,江瑜緩緩抬起腦袋,腦門上冒了一些汗。
原來是這樣。
他還以為遲延會去學校找他的導員來反應昨晚發生的這件事情。
如果他真的這麼做,那他畢業之路會變得非常艱辛。
不過,還好他解釋清楚了。
江瑜鬆了口氣,但還是不敢完全鬆懈。
他把疊好放在沙發上的衣服抱在懷裡,衝到衛生間去穿衣服。
路過遲延時,眼睛一撇,正好瞧見他的腹肌。
江瑜的臉一陣燒得慌,腳底動作更快,跟抹了油一樣絲滑。
放在床頭的手機震動幾聲,遲延拿起手機檢視訊息。
宋特助發來的。
越往下看,遲延眼底的笑意漸漸消失。
原來這些年,江瑜在江家過得並不好。
收起手機,他的眼底一片冰冷。
江瑜拿著襯衫從浴室出來,走到他麵前,輕聲問道:“這是你的衣服嗎?”
遲延抬頭。
看到他眼底的情緒,江瑜的心咯噔一聲。
怎麼了嘛?
他說錯話惹他不開心了?
還是因為他穿了他襯衫的原因?
短短幾秒,江瑜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。
“昨晚那種情況,我也不記得我是怎麼穿了你的襯衫,如果你覺得臟,我可以拿回去洗乾淨再還給你。”
“用不著。”遲延聲音柔和,從他手裡拿走襯衫,直接套上。
看到襯衫袖子,江瑜瞪大眼睛表示震驚:“衣服臟了,不能穿。”
遲延頓了頓:“哪裡臟了?”
“袖子……”江瑜小聲的說。
遲延抬起手臂檢視,袖口那裡皺巴巴的,好像被什麼東西打濕了,但是經過一夜又乾了。
……
他好像明白這塊是什麼了。
“冇事。”遲延找藉口:“可能是你在浴室換衣服,不小心沾到了水。”
江瑜還想勸他不要穿這件衣服,可是又不好意思說出實際情況。
令人尷尬。
他隻好忍住說實話的衝動,找到濕紙巾幫他擦了擦袖口,再用吹風機吹乾。
心裡安慰罷了。
看著他那副小心翼翼又不敢露出馬腳的樣子,遲延難得起了逗弄的心思。
他唇角微勾,說:“看你這麼緊張,你似乎知道這裡沾了什麼東西?”
江瑜瞬間心虛:“什麼東西?你不是說是水嗎?”
“如果是水,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用濕紙巾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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